高古瓷紐約綻放光彩

中國文化報

17世紀西藏薩迦派初祖薩欽貢嘎寧布像唐卡78.7厘米×66厘米（紐約蘇富比供圖） 宋定窯刻蓮花小碗口徑：13.4厘米（紐約蘇富比供圖）

梁曉新
在紐約蘇富比[微博] ，高古金屬作品與老窯陶瓷成交旺盛。 3月19日，一件口徑為13.4厘米的宋代定窯小碗，以超出原估價10倍的222.5萬美元成交。 據悉，該小碗是一位紐約居民6年前在舊貨市場以3美元購得，如今卻以天價拍出。 這只由倫敦著名古玩商埃斯凱納齊收入囊中的宋代定窯小碗，也證實了5年前在倫敦古玩界有關宋瓷必漲的傳聞。 而同場另有兩件口徑僅為8.6厘米的宋鈞小盞也分別以18.5萬美元與17.3萬美元成交。
由埃斯凱納齊引爆的蘇富比3美元小碗大震動的餘波延續到次日佳士得[微博]的宋瓷拍賣板塊。 一個造型小巧別緻的耀州小執壺，口流皆殘修，高僅8厘米，估價6000美元，被哄搶至13.5萬美元成交，令國內眾多宋瓷玩家振奮，一直被低估價值的高古陶瓷，終於在紐約春暖花開。
火爆的宋瓷，同時也喚醒了在市場沉寂已久的高古陶俑作品。 蘇富比推出的兩件北魏彩繪文官俑，出自著名的日本繭山龍泉堂，估價分別為6000美元與3萬美元，結果都被競拍至31.7萬美元成交。 此類高古彩陶向來被歐美藏家所鍾愛，由此說明歐美藏家已重新入市。 由於高古器物是否具有可靠而顯著的來源出處是成交與否的重要的條件之一，所以出現在拍場上的精品有限。
相比火爆的金銅造像與宋瓷，此輪春拍的明清瓷器顯得乏善可陳，受到去年市場大幅下滑的行情影響，賣家謹慎惜售，導致高端精品缺席。
明清官窯瓷器一直被業內人士視為最難掌握的板塊，其主要原因是門檻太高和貨源稀缺。 在紐約春拍舉行前不久，蘇富比、佳士得兩家公司幾乎同時宣布提高買家佣金，在去年以來持續冷淡的市場環境下，中低檔拍品的微小利潤空間進一步被壓榨，小商戶、行家們只能望而卻步，僅工藝奇巧的文房作品還能繼續受到藏家們的追捧，大部分行貨的回暖時間表似乎仍然是個未知數。
事實上，只有專業才能解讀藝術品背後真正的內涵與價值，只有真正的藝術內涵與價值，才是古董藝術品通行全球、流傳百世的奧秘。
市場回暖的信號給國內的同行帶來新希望。 雖然明清官窯瓷的表現相對陰霾，但這正是前兩年被過度哄抬炒作的調整現象，有助於國內的拍賣市場與買家投資客們冷靜理智地面對新一輪的市場動向。
2012年，中國藝術品市場拍賣總額不到千億元規模，說明目前的市場雖然稚嫩，但其成長空間很大。 外圍投機熱錢的圈地、囤貨、拋售，不利於市場發展與成長。 從2008年的投機熱潮到2012年的迅速冷卻，讓參與市場的各類人士重新思考行業的發展規則。 收藏家、商家與投資者，應該利用專業眼光、資金優勢與金融智慧，來幫助中國藝術品市場建立良好的秩序與可持續發展的商業模式，而不是爭先恐後地用一兩億元圈地囤貨，爆炒藝術品帶來的結果就是引來更多貪心而盲目的投資者接棒，最後迅速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