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27日 星期六

談畫家範治斌的水墨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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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家範治斌 範治斌畫作牧牛圖 範治斌畫作牧牛圖
筆墨肆情不肆意籌得“情”“形”半兩真
——試談畫家範治斌的水墨情懷
他是范治斌,一個勤奮得近乎痴迷的畫者,一個才華橫溢、少年得志的文人,一個收放自如、肆情不肆意的藝術家。
初識範治斌的人會對他的眼神頗為在意,這是一雙機敏的眼睛,為藝術而生。 他的直視似乎有種原始力量能夠直達心底,也總能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人物特徵。 觀人如此,作畫亦如此。 範治斌的畫作往往透出果斷明晰的條理,對人物造型、色彩渲染、情感抒發的精準拿捏,都體現出作品渾圓自在的內部邏輯。 他的水墨語言,似乎散發出寧靜光輝,同時卻偏偏能動之以情,給人精巧雅緻、抒懷暢情的審美感受,呈現出“情”“形”一致的美感來。 這次參加4月30日盛大開幕的“藝術北京”的兩幅《牧牛圖》作品,也體現出他近年來愈發獨到的水墨情懷。
質變的催化劑就是勤奮
熟識範治斌的人可能會用勤奮、天分、情致幾個詞這樣概括。 勤奮不假,天分誠然,情致有加。 範治斌的勤奮人所共識,還記得大學畢業後,有過一段讓他極為艱辛拮据的生活至今銘記。 那是畢業後的第一年,範治斌住在學校的一個十幾平米、屋頂由鐵皮搭成的板房裡,每當酷暑難熬有如桑拿,他乾脆脫光衣服伏案而畫,那時的畫面時常滴滿了汗水,至今仍然留下許多泛黃的斑痕。 最慘時,他用僅剩的十五元錢幾乎生活了一個月。 但即使這樣,繪畫的狀態依舊如常,並未浮躁。 現在回顧那段時光,範治斌竟不覺苦,反倒覺得這段時光是他生命中一筆巨大的財富。
有人評價範治斌是個天生的藝術家,而他則將一切努力都歸於痴迷二字,只要作畫就能獲得簡單明了的快感。 勤奮於他更像是一盞指路明燈,與其坐等神來之筆,不如隨時在激揚的創作中與靈魂對話,對於靈感,他這樣表述:“我的靈感等不來也沒等過,它就藏在了我隨時動筆的時刻,不經意間就會跳出來帶給我驚喜。”誠然,這也正是那句“天才來源於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奮”的最好例證。
範治斌的藝術實踐,是個不斷突破瓶頸再出發的過程,每當遇到阻力,他不會選擇繞行,而是迎頭直上。 堅強而踏實的內心是范治斌作畫最有力的保證:“我相信藝術是需要天賦的,但我更在意勤奮對於我的意義​​。量變到質變,是個簡單的哲理,但踐行起來需要十足的毅力。質變的催化劑就是勤奮。”
善於傾聽重於表達
範治斌的率直與真誠毫無掩飾,但卻與人隨和,頗講情分。 來到他的畫室,他會客氣的招呼你品嚐新茶,噓寒問暖,很難不覺出一份與人的親近。 身為河北師範大學美術學院客座教授、北京師範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美術系講師,範治斌脫不開教師這一身份。 如果說敏銳力來自天生,那侃侃而談的溝通魅力則是長期的教學實踐賜予他的另一件禮物。
溝通,重在有來有往,就像電腦程序的輸入與輸入,直觀敏感和個性表達在範治斌的身上不分你我。 他在眾多場合不止一次的表達自己對溝通的重視:沒有溝通,沒有交流,藝術創作便會徹底的脫離生活。 沒有人可以在斷絕交流的情況下完成偉大的藝術創作,藝術總是來源於真實的生活。
當然,對於畫家而言,溝通並不僅限於言語交流。 這個溝通是個立體的概念,生活中處處存在,包括與自然的溝通、與他人的溝通,也包括與自己的溝通。 說到與自然的溝通,範治斌認為寫生是最簡單而有效的方式。 大量的寫生積累又是其勤奮的最佳例證,而他“寫生即創作”的觀點正是對其精神領袖梵高的延續。 可以說,範治斌的作品中能夠將水墨運用的如此自如瀟灑,與他當年畫了大量的速寫、寫生密不可分。 對自然感悟的關注,對造型描摹的重視,都是其藝術成就的堅實基礎。 有了這些“輸入”的功力,藝術家才能在情感表達和外化的“輸出”層面獲得成功。
另一層面範治斌強調,傾聽自然並不意味著以忠實描摹為目的,與人與物與心靈的情感交流才是激發藝術創作的動力所在。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不看、不聞怎能讓心靈和情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激發,不感、不恨又怎能領略到如此淒美傷懷的外觀景緻? “藝術是以心靈關照萬物,萬物以情生,由情而入境。這就需守住心源,對自然刪減歸納,提純語言,使之如一曲美妙的樂音,或婉轉悠揚,亦或雄渾高亢。”
正是因其積極地入世觀,善溝通對范治斌的藝術觀、價值觀起了決定性的影響。 他的作品著重於情感表達,對自然世界和人類社會也顯得尤為關注。 也難怪諸多評論家認為他的作品能夠把握住當下年輕人的生活狀態和精神面貌,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不能不說這從他善於傾聽重於表達的品性中獲益匪淺。
筆墨與造型的和諧之美
與很多一心沉浸在自己繪畫世界的畫家不同,範治斌有著一心多用的本領,邊聊天邊觀察邊聽音樂邊創作,大有全能之勢。 如果說畫家畫畫分兩種情況,一種是可以圍觀,甚至形成互動,所謂人來瘋,另一種則是安於一隅獨自思考完成,範治斌則兩者兼具,當然這卻純屬意外收穫。 在畫室畫畫時,總會有各類朋友來探訪。 起初他總是要陪著,但很快發現,這樣一來便基本無瑕於繪事。 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現​​在大家喝茶他畫畫的習慣,二者自得其樂,動靜皆宜之外透出別樣情致。
雖然水墨人物畫是讓范治斌最先立萬於當代畫壇的,然而實際上,他的花鳥、山水、人物肖像、人體寫生,沒有一樣不讓人艷羨與讚美。 《地下鐵》系列作品,更直接將筆觸切入當代反映都市生活。 題材的廣泛涉獵讓范治斌加深了對水墨本質特性的獨到認識,也讓他更堅定了水墨這條道路。
眾所周知,當今年輕人在學院中學畫,一般均從西方素描入手,範治斌也不例外。 從他的作品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學院派和印象派對他的影響,他有著堅實的造型基礎,結構準確、線條舒展,但若是簡單的將他歸為寫實派畫家又顯得粗魯。 他筆下的人物形象寫實,鬆散的線條看似隨意,但其中偶爾肯定的幾筆強調了形象清晰的外輪廓,使人物始終處在一種鬆而不散的狀態,更強調其抒情性。 對筆墨和造型——這兩個對“具像水墨人物畫”同等重要的因素,範治斌不斷做著中西調和的努力,並將此延伸為自己的一個研究方向,力求使作品筆精墨妙、流暢自然的同時,造型精微奇巧別出心裁。 現在看來,他的努力卓有成效,在筆墨和造型這兩個至關重要的因素中運用自如,相輔相成,體現一種和諧之美。 正如評論家所說,在畫面處理元素上,不難看出席勒、克里姆特、羅丹對他產生的影響,在畫面的觀感上,則有明清花鳥畫的輕逸氣息。 他精研的專業是中國水墨畫,卻在西方美術體系中觸類旁通,轉益多師:毫無疑問,在東西方藝術兩個傳統裡他受益良多。
當然,要擔得起“全能”的帽子,絕不僅止於此。 除了身為教學第一線的老師,範治斌的所有時間都被安排得滿滿噹噹。 參展、寫生、采風、著書立說,除此之外,微博微信個人網站等新媒體的全方位運用也令人刮目相看。 應該說,範治斌的“全能”同時佔據學術性、社會性、實驗性這三個特點並在生活中進一步深化。 對生活的全情投入,對傳統文化的傳承,對新媒體宣傳的看重,對新題材、新技術、新材質的勇於嘗試,都讓范治斌卓然獨樹於當代水墨畫壇。
多變求新源於對感情的真實表達
很多人觀看範治斌的畫作,會對他作品中傳達出的傳統審美意蘊深有感觸,“寧靜美妙”、“清爽簡潔”似乎是用的比較多的字眼。 然而,縱觀範治斌數十年的作品,我們會驚異於其多變的風格。 早期作品《茶館組畫》和《往事如歌》使其在藝術界一鳴驚人,那時期的畫面中強調的苦澀滄桑不自覺成了習慣。 後來儘管《長者的肖像》系列裡還有這種苦澀的東西,但形式美感與筆墨的趣味等這些題材之外的東西越來越多的在範治斌的畫中獲得彰顯。 近些年,範治斌的水墨作品逐漸呈現出清晰的藝術面目。 其畫面清新優雅、朦朧恬靜,充滿著東方傳統意蘊之優美,但與傳統水墨相比,又明顯多了西方寫實主義流派的影響,在佈局結構中不失嚴謹渾厚、平添一抹樸素意味。
如果說他對長者、婦女兒童、康巴漢子亦或都市少女的描繪語言都體現出質樸、唯美又乾淨的特色,那麼淡彩女人體系列作品中所表現出的張揚慾望卻讓人聯想到席勒、羅丹的經典案例。 如此風格迥異的作品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在 他的一篇微博中,我們似乎找到了答案:“當我嘗試著用新的水墨語言畫出一張畫時,朋友問,你的風格又變了?我答,不是變了,我在完善自己的風格。問,可是 你這樣畫,我就認不出是你的畫了。我說,你認不出,說明我畫畫不是在使用套路,我尊重自己的感悟,並迫不及待地要嘗試表現它的方法,也許不夠滿意,甚至失 敗,但這是風格探索中的必由之路。”
結語
範治斌如今的作品更注重畫面的整體藝術效果,就像馬蒂斯說的“藝術應該像一把安樂椅”,範治斌也希望自己的作品看起來有舒適愉悅的感覺。 他追求寧靜、曼妙的意蘊,不想把過多的東西附加到畫面上,只想把看到的、能感染到的場景用自己的語言表現出來。
出於對中西方審美的普世性關照,範治斌的作品顯現出中西合璧之精妙,而他本人也是個頗具完美主義傾向的藝術家。 氣韻筆法的融合之美,造型構圖精妙之美,風格旨趣的多變之美,都是他藝術求真路上的鮮花朵朵。 對范治斌而言,外寫形,內尋情,其理解、想像之“度”的把握正是藝術創作的價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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