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25日 星期六

國寶拓片改寫青銅重器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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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克鼎拓片 大克鼎拓片
國寶拓片改寫青銅重器“身世”
在清中晚期,青銅鼎彝收藏之風極盛,其中以陳介祺收藏的毛公鼎,吳大澂收藏的大盂鼎及潘祖蔭收藏的大克鼎為最,堪稱國寶。 此三大重器皆有一段傳奇的故事,最驚險無比、經歷坎坷的當推被譽為上海博物館貞觀之輩的大克鼎。 近日,在北京泰和嘉成拍賣春季拍賣上亮相的一張潘祖蔭舊藏大克鼎的極初拓本,更是將很多資料中記錄的大克鼎出土年代,提前了一年,改寫了這件國寶的身世。
大克鼎是西周孝王時,善夫克為追述其祖父師華父輔佐周王的功績;頌揚週天子並感謝大王對自己的重用和賞賜而作的重型禮器。 大克鼎造型為雙立耳;口沿寬闊;頸部飾三組獸面紋,六出脊;器腹稍垂,飾以大波曲紋;下承三粗壯蹄足,足上部亦飾有獸面紋。 整體感覺莊嚴凝重;氣宇軒昂。 器的內壁鑄有銘文28行,計290字。 通篇銘文佈局在整齊的網格之中,每格一字,是少見的金文書法傑作。 其 內容依大意可分成兩段:前段是克歌頌祖先師華父謙遜的品格和美好的德行,能夠輔弼王室,靖遠安內,周王追念其功績,任命師華父的孫子克擔任宮廷大臣,出傳 王命,入達下情;後段記載了周王對克的冊命辭,重申對其官職的任命,並賞賜禮服、土地和奴隸,於是克叩拜謝恩,稱頌天子的美德,並鑄造大鼎來祭祀師華父。 這篇銘文一向被視作研究西周奴隸制的重要史料。
此軸大克鼎拓本,為極初拓本,上鈐“伯寅寶藏第一”。 其所拓銘文在銅鏽挖剔之先,實因此鼎初到潘家,因銅鏽敷字,故旋即剔除,此初拓未剔者實得有數幾紙,無愧海內球璧之稱。 據寧路霞所撰《百年收藏》第94頁,按潘氏得此鼎,求拓者甚多,均以翻本報之,故此器原拓已屬麟鳳,更何況此為未剔銹本! 人間恐無二三。 其上有潘祖蔭、李文田、黃士陵、馬衡、陳治諸位金石大家題跋,名家遞藏,實流傳有序之名物也。 摩挲品評想見昔賢賞古雅集之樂也。
此幅拓片的最具學術價值之處,初眾多名家題跋外,更重要的是李文田所著年款為光緒十五年已醜(1889),足能糾正學界關於大克鼎出土確切年份的一大繆誤。 很多資料中,如文物出版社之《中國青銅器全集》第五集西周1部份,均以大克鼎於1890年光緒十六年出土於陝西扶風法門鎮。 見此拓本,李文田釋文明確年款光緒十五年五月,馬衡亦持此年份,而銘文拓版邊鈐有“已醜所拓”一印,亦為1889年,則此鼎出土至少不會晚於1899年或更​​早,此拓一出,鐵證如山。 故此拓解決了學術史一樁公案,提供了第一手資料。
這件作品將在5月23日在北京亮馬河大廈的北京泰和嘉成春季拍賣中亮相,相信這一堪稱孤品,極具藝術性和史料性的作品,必將吸引眾多藏家的追捧和關注。
背景:大克鼎也可稱作善夫克鼎,鑄造於西周孝王(公元前10世紀末)時期,清光緒十五年(公元1889年)發現於陝西扶風。 出土當時為一個器群。 計有小克鼎七具為列;克鐘五枚成組,另有克鎛、克盨等多件器物,同為西周一個名叫“克”的貴族所鑄,而大克鼎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件。 ,堪與毛公鼎、散氏盤和虢季子盤相媲美。
大克鼎出土後,首先為津門人士柯劭忞收藏,而柯氏是為潘祖蔭的門長。 潘氏得知柯有大克鼎入藏,欣羨不已,親往求讓。 稍加協商,大克鼎即易主歸潘祖蔭所有。 三十年前,潘已藏有大盂鼎,於今又得大克鼎,兩大禮器至尊齊聚潘府,可謂壯觀,潘氏的金石聲名也由此益盛。 孰料,潘祖蔭在得到大克鼎的當年即撒手人寰。 潘本人無後,而潘家也再無當朝為官之人。 潘祖蔭的弟弟潘祖年,雖不為官,但也深知官場險惡。 怕哥哥的去世使潘家失去庇護,遲早會遭人暗算。 於是經過族內商議,決定舉家回遷故鄉蘇州。 大克鼎和大盂鼎以及大量鐘鼎珍玩就此隨潘家離開京城,落戶到了蘇州。
在此後的日子裡,大克鼎、大盂鼎等潘家珍藏歷經端方強索、國民黨當局誘騙以及日本佔領軍搜查深埋地下等諸多磨難。 終於在新中國成立後不久獲得新生。 潘家後人於1951年7月26日將大克鼎、大盂鼎等全部所藏捐獻給國家。 從1952年上海博物館開館至今大克鼎已在此公展了半個多世紀。 而大盂鼎卻於1959年為支援北京歷史博物館開館,調撥到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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