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21日 星期五

古泉界再現孤品:賞功至寶背西營(圖)


善泉社第一次例會,戴志強老師發言時曾說:“鑑定古錢的時候,不能就錢論錢。”戴老早年間曾寫過一篇文章《胸中要有百萬雄師》。 講的就是研究錢幣時,胸中要有各個歷史時期錢幣的鑄造風格。 對於每一個地區的大致風格,心中要有數。 對於不同時期、不同地點的時代特徵,要把握好共性。 雖然錢幣也有各自的個性特徵,但也是在大的共性下才有的。 所以,探究錢幣,尤其是新發現的品種,如果掌握了這些方法,那麼在鑑定的時候至少不會出現大錯誤。
說來也有趣,善泉社自今年三月份成立,至今才過了七個月份。 即發現了幾枚稀罕古錢幣。 其中有三枚甚至屬孤品。 這其中讓人印象最深的就是這枚【賞功至​​寶背西營】。
十年前,泉界曾傳有人見過賞功至寶光背錢,但並未見實物或圖片。 之後某網站論壇2003年12月一則帖子中,也發布過類似信息,但現已無圖可查,且文字與此不符。
此枚古钱币为银质,尺寸为29.93*1.86毫米,重9.71克此枚古錢幣為銀質,尺寸為29.93*1.86毫米,重9.71克
此枚古錢幣觀錢體,盡顯歷史滄桑感,錢郭上帶有明顯的打磨痕跡,上手之後壓手。 錢背外郭較正面更寬,且郭高肉平帶有西王風格;再觀包漿,色澤與西王賞功銀質相同;再觀錢文,錢文書寫風格與西王賞功十分接近,例如“功”字,筆劃頗有力度。 寳字下部分結構與賞字相同,書風相近。 賞字與大順通寳的寳字又十分相近, 撇捺均較短,這顯然是出自同一時期,大開門。 但此枚古錢顯然不及西王賞功精整,大小迥異。
明·西王赏功三品明·西王賞功三品
明·大顺通宝背工明·大順通寶背工
錢背文“西營”二字十分引人注目。 據《灩澦囊》:“崇禎十三年(公元1640年),內接陝撫鄭從檢、左良玉塘報,稱太平縣瑪瑙山於二月內打破逆賊張獻忠,……(獲)篆'西營八大王承天清川岳'印,卜卦金錢三文。”
西營二字在《明史·張獻忠傳》無從可查,但在《灩澦囊》這樣的野史類書籍中卻有明確記載。另外,我國現代小說家姚雪垠先生的著作《李自成》一書中,認為張獻忠鄉土觀念較強,因出自陝西省故而稱西營。 明末起義軍繁雜,農民軍通常以“營”為單位,初有三十六營之說,各應均有頭目且相互獨立,互不節制。 但最終形成了由張獻忠領導的“西營”與李自成領導的“闖營”兩支主力。 《李自成》雖然為小說性質,但姚雪垠先生創作三十餘年完成,其中多次出現了“西營”、“闖營”等文字。 如張可望(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馮雙禮等都是西營餘部。
另據《蜀碧》卷二記載“獻自為萬言策,歷評古今帝王,以西楚霸王為第一,命頒布學宮”。 可見張獻忠對於西楚霸王也格外崇拜。 而張獻忠最終在四川建立大西政權,稱西王,與當年的西營也有著直接關係。 引證兩例雖為野史叢書,多以記錄傳聞為主,不可盡信。 但是,但凡民間的故事就一定會有原型。 此泉錢文以證。
之前關於西王賞功在史書中無從考察,此枚賞功至寶背西營則更無從考察,只得看實物經分析。
據霍宏偉先生《中國國家博物館藏西王賞功考》中引《蜀碧》卷三(寄園寄所寄)、《蜀龜鑑》卷二均有提到張獻忠賞賜“金幣”一事。 霍先生觀點認為:“此金幣或指其他金錢,但也不排除指西王賞功金錢的可能。”那麼,自然此枚賞功至寶背西營也很有可能。 雖不是金質,但也只是賞賜功勞等級的問題。
另據《蜀碧》卷三:“順治三年(公元1646年)三月,賊分道搜殺四路遺民……殺數百人,立擢至都督。嗣後賊營公侯伯甚多…… ”此處公侯伯三等級剛好與金銀銅製西王賞功吻合。 那賞功至寶背西營也可能是低一級的賞賜,如據《蜀警錄》中:“每官兵回營以所剁手掌驗功,掌一雙準一功”,且錢文背西營也特指西營各部。
綜上所述:
一:此枚賞功至寶背西營,與西王賞功、大順通寶同為張獻忠入川後所鑄,真品無疑。 且驗證若干野史中對於張獻忠早年“西營”的稱呼,甚至對後來稱“西王”,建立“大西政權”均有影響。
二:聯繫西王賞功為當時三等製賞賜錢,此類賞功至寶背西營也應為當時賞賜所用錢(有紀念章性質),等級較西王賞功低。
三:以上論據與西王賞功聯繫十分緊密,鑄造時間​​應與西王賞功相近。 會有一定的鑄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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