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敏上師:該如何對待佛像
三種修行應學者,謂於佛像,若塑若畫,隨好隨丑,不應譏毀,置麈險處,及押當等,不敬輕毀,皆當斷除。應當執爲是可敬田,猶如大師。
“三種修行應學者”,前面要止的,那麽三條,要修的哪些呢?“謂於佛像,若塑若畫,隨好隨丑,不應譏毀,置麈險處,及押當等,不敬輕毀,皆當斷除,應當執爲是可敬田,猶如大師”,那麽一切佛像,不管你是塑的也好,畫的也好,塑得好、畫得好的也好,塑得差的、畫得差的也好,“不應譏毀”,不應當譏毀。或者擺在那些有灰塵的,或者險處,很危險的地方,容易掉下來打壞的。也不能抵押,也不能當錢用。“不敬輕毀”,不恭敬、輕毀,這些都要斷除。那麽不管你塑得好不好,都應當他是佛一樣的,可敬的一個田,就跟佛一樣看待了。
《親友書》雲:“隨工巧拙木造等,智者應供善逝像。”
“《親友書》雲:隨工巧拙木造等,智者應供善逝像”,就是說佛的像,不管你做的匠人的“工”——技術,就是工巧的技術巧也好、拙也好,技術高也好、技術差也好,不管木凋的也好、銅敲的也好、泥塑的也好,有智慧的應當恭恭恭敬地,佛像都要供養起來。
《分辨阿笈摩》說,劫毗羅摩納婆,由於學無學僧眾,說十八種,異類惡語。謂雲:“汝等象頭,豈能了知是法非法”等,感有十八異類頭形摩羯陀魚,自迦葉大師時,乃至釋迦法王住旁生中。
“《分辨阿笈摩》說,一個“劫毗羅摩納婆”,是一個人,“由於學無學僧眾,說十八種,異類惡語”,這個人呢,他的母親很愛辯論,但是對佛教裡邊她辯不贏,她就叫她兒子跟他們去辯去。她兒子還是辯不贏,她就說,你用一種謾駡的方式去跟他們辯,那麽他就說你這個人怎麽怎麽怎麽,他就說什麽話呢?說十八種的不好的惡語。
“汝等象頭,豈能了知是法非法”,因爲這個僧團裡邊,有些人長相稍微差一點的有。一個頭有點像象的,他說你這麽這個象頭的人,怎麽能夠知道法的是法、非法呢?那麽你是牛頭,你是什麽頭、什麽頭,說了很多。那麽這樣子以這種謾駡的方式來取勝,這是後來這個因果感了什麽呢?感到有十八個有各式各樣怪頭的一個摩羯陀魚,一個大魚。這個魚呢,從迦葉佛開始,一直到釋迦牟尼佛出來,還在做這個摩羯陀魚,受了很多的苦。這是個公桉了,可能大家都聽到過的。這個魚呢,有十八個頭,有象頭、牛頭、狗頭等等,那麽很多的蟲咬它的身上吃,受極大的苦。原因就是說辯論的時候,對那些有學無學的僧眾說一些不好聽的話,誹謗的話,感到這麽一個苦報。那麽這是誹謗僧了,如果誹謗佛更不行了。所以說,舉這個例,說不能不恭敬。
《雜事》中說:拘留孫大師般涅槃後,端妙大王,令建大塔,有一工人曾經二次,作是譏雲:今令樹其如是大塔,不知何日乃得完竣。後善成已,深生憂悔,將其工價,造一金鈴,掛於塔上,其後感生容顏丑惡,身形倭小,聲音和美,名曰善和。
另外《雜事》,律藏裡,《雜事》裡邊說,拘留孫佛般涅槃的時候,有一個“端妙大王”,一個國王,他爲拘留孫佛造塔。在造塔的時候,這個塔造得很大,有一個工人,“曾經二次,作是譏雲:今令樹其如是大塔,不知何日乃得完竣”,那麽一個工人,看見要造那麽大一個塔(國王造的塔,當然,國王對佛恭敬了,造極大的塔)。有一個工人,不止說了一次,二次地這麽重復地說,他說:“要那麽大的塔造起來,這哪一天造得完呢?”他說了這個話。“後善成已”,但是這個塔畢竟造成了。“深生憂悔”,這個塔造好了,確實好,他也感到很忏悔、憂惱。“將其工價,造一金鈴,掛於塔上”,那麽他就感到過去說個話不對了,生憂悔了,就把他的工價,他的工資,就買了個鈴,金的鈴子,掛在塔上邊供養塔。那麽他後來感到的果報呢,“容顏丑惡,身形矮小,聲音和美,名曰善和”。那麽他因爲是深生憂悔了,總算當下就忏悔了,沒有感到這個惡趣去,但是因爲說了這個塔太大了,這個話說了兩次,結果後來感生出來的生相呢,非常難看。形象矮小,就是侏儒一樣的人,長不高的。但是,他供了金鈴,他的聲音卻是極好。
釋迦牟尼在世的時候,有一個人聽到一個出家人在念經,這個聲音極好,他就說:“哎呀,這麽聲音好,這個出家人我想見一見。”後來佛說你還是不要見好。他說:“哎呀,這麽好的聲音我一定要見。”他說一定要見麽,見一見。一見,果然長得又難看、又矮小,就是這個善和比丘。因爲他過去的因,誹謗了這個佛塔,誹謗佛塔尚且感這個果,而且當下就憂悔了。但是造個鈴呢,就感到聲音極好。
故於佛像不應說言,此如此類,於他所造諸佛像等,若因善妙,若量廣大,不應譏毀及遮止等。
“故於佛像不應說言,此如此類,於他所造諸佛像等,若因善妙,若量廣大,不應譏毀及遮止等”,所以對佛像不能說,對塔也不能說,佛像也不能說這些話。“此如此類”,就是這些話了。“於他所造諸佛像等,若因善妙,若量廣大,不應譏毀”,人家要造佛像了,假使量很大,或者是他的發心很好,不要去譏毀他,也不要遮止他。
大瑜伽師奉曼殊像,於覺窩前,請觀視雲:此善丑何似,若善妙者,可將絨巴迦格瓦所供之四錢金授予購取。覺窩答雲:至尊妙音之身,無所不善,師工中等,說已置頂,於一切像,悉如是行。
“大瑜伽師奉曼殊像,於覺窩前,請觀視雲:此善丑何似,若善妙者,可將絨巴迦格瓦所供之四錢金授予購取。覺窩答雲:至尊妙音之身,無所不善,師工中等,說已置頂,於一切像,悉如是行”,那麽有一個大瑜伽師,他拿來個文殊菩薩的像,到阿底峽尊者面前,叫阿底峽尊者看看,他說:“這個像造得好不好?”假使說好的話,他要把一個絨巴迦格瓦(他是一個居士,總是施主了),他供養的四個金錢,他想去把這個像請回來。覺窩看了這個像呢,他說:“這個文殊菩薩的像,哪有不好的呢?沒有不好的,都好的。而師的工中等,就是塑像的他的技術屬於中等。”說完了,把像頂在頭上,那麽其他的像都這樣子,都頂在頭上。就是說,像——佛的像、菩薩像,沒有不好的。那麽只有工藝有好不好了。不管你好不好,他都頂在頭上,都是恭敬的,當真的佛看,當菩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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