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家玩兒原石的經驗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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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原石，玩的就是文化 藏原石，玩的就是文化

文/圖 井楠
　　在知名畫家衛理客居云南的多年時間裡，經過多年積累，收藏了翡翠、黃龍玉、壽山石、黃蠟石幾百塊，各類晶體礦物標本無數，藏石數量之多、範圍之 廣，在資深收藏群體中小有名氣。藝術家藏石，與投資者囤貨截然不同；前者藏石，更在於怡情養性、激發創作靈感；長期收藏，心境與健康大有改善。
　　云南邊城邂逅紅翡
　　20多年前，北京畫院的青年畫家衛理厭倦了大城市中人與自然的疏離，搬到了彩云之南居住。潛心作畫之閒暇，也難免流連於山水之間，開始邂逅種種靚麗雋永的原料石。
　　在靠近芒市的朋友住所，衛理看到了一塊通體深紅的長方形石塊，無一瑕疵、紋理細膩，無論是藝術家，還是普通人，都過目難忘。朋友是做玉雕工作的，衛理推測這塊原料石應是翡翠的質地，可誰又見過紅顏色的翡翠呢？
　　經朋友解釋：古語中，翡為「黃」，翠為「綠」，翡翠本來就至少有黃、綠兩個顏色，在億萬年的地質演化中，黃顏色的單斜輝石與鐵元素、氧化鐵等無 機物隨即混合，偶然會形成紅色礦石，就是現在的紅色翡翠。不過，在當時，翡翠市場中仍是以綠為尊，紅色、紫色、黃色翡翠全然不受重視，朋友就隨手將這塊美 麗的翡翠礦石送給了衛理。
　　衛理如獲至寶，拿回家中再三把玩，看著看著，紅翡上下起伏的紋理似乎成了抽象畫中飛舞的線條，令人心曠神怡。在畫家看來，原料石不僅外形靚麗、種類豐富，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能帶給人靈感、撫慰人心靈。從那個時候起，他就開始有意無意地收藏各類原料石。
　　出門在外也帶幾塊石頭
　　時間漸漸流逝，衛理與石頭的緣分越結越深。其一，石頭可以激發藝術家的創作激情。通過小小的石頭，衛理深入瞭解了云南本地的地質風貌、風土人 情，對於祖國河山與自然界的感情日益深厚，創意迭出，先後創作了以自然界、民間風情為主題的系列作品；在上世紀90年代末期，他逐漸形成了自己以「國彩」 為名、色彩豐富、印象灑脫的繪畫門派。
　　他的一幅名為《海納百川》的作品，正是得益於黃龍玉的收藏，玉與石，水與山，渾然一體。而另外一幅《聽雨》的作品，靈感則完全來源於把玩翡翠原石。
　　其二，石頭怡情，對於健康大有好處。古人講「堅如磐石」，衛理說「綠肥紅瘦玉作珠，青山翰墨石亦奇」，在家中看書，還是在工作室繪畫，滿眼盡奇 石，心曠神怡，長此以往，容易讓人形成沉穩、樸實、清涼如玉的性情。到了後來，衛理甚至出差訪友都要攜帶幾塊原石，既可與友人分享收藏樂趣，又能隨手把 玩、平復心情。
　　第三，石頭本天成，清水出芙蓉，在衛理來看，是最自然與安全的收藏品。寶石假貨多，原料石的假貨卻少之又少；盜賊認識黃金珠寶，卻不認識石頭，收藏原料石，不必如藏書畫、錢幣那樣提心吊膽。
　　孔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玩石也一樣，把玩中有樂有靈魂。於是乎，在這個收藏樂趣越來越被商業化的時代，自然天成的原料石成為了很多追求靈魂安慰的品位藏家的最愛，知名畫家、北京國墨藝術中心總監衛理正是其中的一員。
　　不為投資升值
　　為的是怡情養性
　　在衛理收藏石頭的最初幾年，別說是民風質樸的偏遠地方，就連整個中國內地，都幾乎未見機構炒作的身影。衛理藏石，追求的是遊山玩水間偶然拾得，是輕鬆收藏、興致所至，從來不會殫精竭慮追尋，更不會奪人所愛強求。
　　記得有一次，他去龍陵采風，路過了一家黃龍玉加工廠，看到兩件晶瑩剔透的籽料石，十分喜愛，但聽說是廠主的朋友委託尋覓的，隨即放棄了高價收購 的想法；而轉為挑選了幾塊成色普通、但紋理更有特點的原料石。過了幾年後，他才得知：自己收藏的是水草料黃龍玉，地質含量更稀缺，身價正在大漲。
　　之後的故事，卻聽起來像一個夢：2001年以後，中國的奇石、玉石市場開始步入了商業化階段；2005年之後，翡翠、黃龍玉、壽山石等原料石價 格暴漲。2010年，廣州的兩位朋友去云南小鎮的衛理家做客，偶然看到了他的收藏，件件驚嘆談為上品，那塊衛理最早收藏的紅色翡翠原料石，市價就在150 萬元以上；上百件黃龍玉籽料，塊塊單價均在3萬元以上，比之當年的買入價，價格漲了近百倍。
　　朋友問他：「賣給我吧！出個價錢。」衛理卻不假思索地拒絕了。衛理覺得：自己收藏並不是為了投資升值，為的是怡情養性、追求藝術。
　　還記得聊齋中《石清虛》的故事嗎？痴人愛石，相伴一生，不需算計。
　　玩石經驗談
　　首選有民族文化
　　內涵的原石
　　對於投資來說，購買原料石越精越好，抓住小類、有的放矢；但對於休閒玩賞來說，卻不必強求小類，原石本天成，信手偶拾得，只要有興趣、有機會，收藏越廣泛越好。
　　藏原石，玩的是文化，最值得關注的當屬有民族文化內涵的原石，壽山石、雞血石與和田玉原料石仍是最值得把玩的物件。壽山、雞血重在顏色，和田玉 重在質地，其採掘歷史都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在那些石頭也能成為崇拜圖騰的歲月裡，文人墨客已經開闢了賞石、藏石的先河，今人步其後塵，既能做金石考證， 又能撫古追昔，興味盎然。
　　再者，外觀靚麗的原料石也受到追捧，水晶石、螢石正是其中的佼佼者。中國人收藏水晶石的風尚從上世紀90年代興起，水晶石內部結晶靚麗、色彩豐富、晶瑩剔透，不用怎麼研磨，只要加個底座，就能直接成為工藝擺件，陳列在家中，熠熠生輝、清涼一季。
　　外形奇特的原料石也很值得收藏，靈璧石、太湖石中造型奇特的種類很多，云南、廣東、福建各省各地都有類似產品。肉石也為大眾玩家所喜愛，雖然值不了多少錢，但外表與真肉十分類似、幾能亂真，把玩手中，深感大自然之鬼斧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