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載網路-玉舞人 西漢前期(高3.5 寬3.5 厚1公分)
1983年廣州市象崗南越王趙墓出土,廣州市西漢南越王墓博物館藏
下載網路-漢玉舞人(長5.5 公分)台北故宮藏
15-210.一件漢帶褐紅沁白玉舞人佩的收藏(100.1.18)
此賣家為一北部藏家,去年十月才開始網拍,評價只有二十幾個。賣場有玉石及雜項,以玉石拍賣為主,所拍玉件多數為雕工差玉質不佳開門仿高古玉器,以及部分玉質和雕工較差的明清老玉。
(100.1.10)早上在每天上網拍搜尋和闐玉珍玩項目中在其賣場又搜尋到此件標題---明
帶皮受沁出土雙面工人物仙女,由照片初步看造型為玉舞人,帶褐紅沁白玉,人物衣袖紋飾雕工細緻婉轉,像漢玉舞人風格。網拍照片解像力不足、未拍攝雕刻陰刻
線條痕跡及皮殼等重點部位放大照片,無法明確判斷新舊及年代。因這件起標價定得不高,若是和闐玉材質,賣家起標價就願意賣,是值得一試。於是就提問---是否入刀?外表是否完整,有無磕傷缺損?若不入刀且完整,是否可以8折優惠價割愛給老顧客?因賣家近來常出差不在家,直到(100.1.16)晚上才獲得賣家回覆---物品完整不入刀,最多可以起標價9折優惠。於是下標,直到(100.1.18)晚上賣家才上網提前結標,匯款後第三日就收到。上手加以檢視:
1.先看玉種:
上手後手頭有重量感,再看玉色白玉沁褐紅色,玉質通透,以美工刀在未受沁死角表面試劃,不入刀,表示硬度夠,為不錯的和闐水料材質。
2.造型:
此帶褐紅沁白玉舞人佩,高4.4公分 長4.7公分 厚0.6公
分。扁平片狀雙面透雕一正作曼舞狀的女樂伎,陰線刻出雙眼,鼻微突,口微張,似在邊歌邊舞,身著長袖長裙曳地,細腰束帶。右手向側後下甩袖,左手上揚至腦
後,扭腰屈並膝,翩翩起舞,舞姿優美,其胸襟及袖口及下襬均線刻捲雲紋。整器雕工精細,姿態生動優美。玉舞人流行於戰國、西漢,是當時樂舞興盛景象的真實
寫照。此玉舞人全器成S形曲線,其「翹袖折腰」經典姿態為漢玉舞人的基本形制。
3.由工具痕跡:
(1)以放大鏡檢視其鏤雕斷面痕跡:
古法鏤空雕均先以鑽桿將粗胚在線條交會處穿透對鑽很多孔,然後以線鋸拉絲透雕輪廓線條,會有明顯拉絲痕跡,其拉絲痕跡為在鏤雕斷面上,會留下許多拉絲平行線,斷面不會平整。
近代所製用電鑽,只見鑽孔痕跡不見拉絲痕跡,有時會有明顯鋸齒狀,這是鑽孔磨掉一半所形成,鏤雕斷面上因以電動鑽頭打磨,所以較平滑有螺旋痕,沒有拉絲平行線痕跡。
檢視此件鏤空線條斷面上,可見拉絲痕跡,所拉曲線相當圓滑平整,工藝水準相當高超。
(2)以放大鏡檢視其陰線雕痕:
古法以砣輪分段線條連成,慢工出細活邊緣光滑;新件只見連續長線,快速切割邊緣有崩裂情形。
檢視此件紋飾陰刻曲線線條圓滑,雕工細緻流暢,線條邊緣光滑,由工具痕跡判斷應是古法砣輪雕琢,應是老件。
4.檢視皮殼包漿,放大鏡觀察玉件表面:
老件有製作拋光後凹凸高低的皮殼,有自然風化化學變化形成柔和寶光之包漿,且老件能觀察到深淺不規則的使用留下磨損痕跡;而新件只有明亮上蠟賊光,及同方向規則性拋光痕跡。
此件有老件製作拋光後凹凸高低的皮殼,及濃厚的包漿光澤。以放大鏡觀察玉件表面,有明顯老件應有的長期使用所留下的深淺不規則磨損痕跡,且沁色部分有沁蝕成高低表面情況。
5.由玉的顏色及沁色:
一般再白的玉,經歲月空氣中風化及把玩手汗沁,均會留下帶黃顏色。此件帶褐紅沁白玉舞人佩,表面帶褐紅沁色為出土高古玉的沁色,沁色自然。此和闐水料玉質相當堅實,要形成此褐紅沁色要相當時間,古玉界認為是歷史久遠的出土古玉受沁特徵,無法人工仿造。
整體評估:
此件帶褐紅沁白玉舞人佩,人物衣飾雕工細緻流暢,姿態生動優美,玉質溫潤,帶褐紅色自然沁色,表面沁蝕。依此和闐水料堅實材質仍受沁褐紅顏色情況,及其雕工造型特徵為漢舞人風格,判斷應為漢到代舞人佩。
漢代玉舞人造型小考
一、出土情況以及造型特點
從造型形式上看,兩漢時期玉舞人可以分為兩型:平片類型和圓雕類型。漢代玉舞人的造型特點可以概括為以下幾方面:其一,都作長袖舞過頭頂,做「長袖善舞」狀;其二,造型概括兼具誇張之特色,風格上可分為由簡到繁的三種類型;其三,刀法簡潔有力,雕琢技藝有精粗之分。 二、漢代玉舞人造型趨同成因
1、文化因素——袖舞風尚 由於漢王朝採取的「雜霸而治」方針,生產力得到極大提高,這為樂舞藝術的蓬勃的發展創造了條件。「兩漢的樂舞直接繼承了先秦的傳統,它上繼先秦,並融會了國內各少數民族的樂舞,吸收西域等國外各民族的樂舞,形成我國歷史上的第二座高峰,它同周代的雅樂、唐代的燕樂以及宋元時期的戲曲一樣,雄踞於各個歷史的舞臺上。漢代樂舞的典型代表為禮儀樂舞(雅樂)、俗樂(雜舞)、『角抵百戲』、『中外各民族樂舞』等」。漢代玉舞人為「雜舞」中的長袖舞造型。長袖舞始於戰國,漢代是長袖舞藝術水準的巔峰時期,據文獻記載,長袖舞的舞姿形式多樣,輕柔婆娑,從皇室貴族到市井百姓,都為這種「翹袖折腰」的舞蹈而傾倒。玉舞人的造型正是對漢代舞者長袖善舞、腰身輕盈的傳神寫照。 長袖舞顯著的特點是舞人無所持,僅憑藉長袖交橫飛舞的千姿百態來傳達情感,類似於我國現在舞臺藝術中的水袖。長袖舞的服式主要有上下同寬的狹長袖,上下同寬的寬長袖,寬袖齊腕再由腕內延伸出一段窄長袖。漢代長袖舞形式有柔婉、健朗、詼諧多種,多表現對稱和變換之美。長袖舞是男女皆宜的舞蹈,在廣場、庭院、殿堂均可表演,既可單人獨舞、二人對舞,也可多人群舞。考古發掘的漢玉舞人中很多是成對出現的,二人對舞在長袖舞中十分常見,漢代的對舞包括女子長袖對舞、男女長袖對舞、男子博袖長袍對舞、男子常服小袖對舞以及男女折袖對舞。舞人的服飾雖然隨舞蹈節目的不同而有所變化,但大都是寬袖束腰,長裙曳地,給人以一種飄然欲仙之感。玉舞人佩的舞姿表現出上層統治階級宴樂或祭祀中舞蹈生動場面,所謂「嬙媛侍兒,歌童舞女之玩,充備綺室」。 《後漢書?書行志》記載了當時首都洛陽城的女子中間盛行一種「折腰步者,足不在體下」的走路姿態。隨之,這種走路姿態被引入舞蹈之中,「折腰、翹袖、足不在體下」也成為漢代最為典型的舞姿。袖舞的表演要旨,是在揮舞長袖的同時,還要擺動婀娜的細腰,也即所謂「舞袖」與「舞腰」。另外,漢人喜歡郊遊,在這些民俗活動中,也有女樂舞蹈活動。女樂表現的是新聲「鄭舞」,其白鶴飛翔般舞姿,亦是「修袖繚繞」的長袖舞。 總之,由於君王的喜愛,后妃的宣導,以及皇親國戚的推崇,使得長袖舞在西漢風糜一世,漢人甚至以「舞袖」作為舞蹈的代稱,可見長袖深衣的美處。漢人對長袖舞的痴迷應是玉舞人以袖舞姿態為造型的最主要原因。
2、功能因素——便於佩戴 上述文化因素說明了漢代玉舞人何以「袖舞」姿態為造型,當然這並不能解釋出為何玉舞人要採用同一袖舞造型,要想揭示這一原因,還應從玉舞人的功能上進行考察和推斷。在漢代其他藝術載體上也同樣有以袖舞為題材的豐富遺存。如漢畫、陶俑、漆樽、銅鏡、絲織品、彩繪陶以及壁畫中也常有舞女甩起長袖,翩翩起舞的畫面,長袖翻飛之態如匹練當風,可謂「振朱履於盤樽,奮長袖之颯立」,「紆袖而屢舞,翩躚躚以裔裔」。 與漢代玉舞人的表現手法所不同的是,其他這些藝術遺存上的舞人形象都沒有侷限於玉舞人「甩袖折腰」的單純姿態,而是呈現出揚、甩、抖、拖等不同舞姿,以表現舞袖的高超技藝。舞人的造型可謂千姿百態,有的袖如飛虹,有的如飛燕,有的袖在空中曲折迂迴,有的飛揚飄動。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正是源於玉舞人的珮飾功用與其他藝術形式的不同。 漢人常在一個腰帶上懸掛許多玉珮件,「佩玉在金文中作『黃』,這『黃』字又系珩之初文,乃是玉珮的形象。」這些腰佩可分為「事佩」和「德佩」。「事佩」具有一定的實用價值,如印章、巾帨等;而「德佩」則僅作象徵君子品行的裝飾。玉舞人佩應屬後一種,其作為佩玉的習俗,大概源於戰國,而興於漢。從戰國早期到西漢早期玉珮飾大體皆以玉人為組佩的主要部件,結合璜、佩和沖牙組成完整的一套,漢中晚其以單件舞人玉珮為主。 從周代開始,玉器被附會上強烈的道德色彩。因此,佩玉不僅僅是為了美觀,而且還有修行樹德的寓意」。《禮記?玉藻》說:「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無故,玉不去身」,都說明了玉是君子的標誌,是身份與等級的象徵。既然是要隨身攜帶的珮飾,其造型上的設計必然要與這一功能相協調,也就是說其形制要方便隨身佩掛這一基本前提。這就要求造型要具有圓潤的整體感,不能像壁畫或漢畫上任意描繪袖舞之動態,而是要選取最不浪費石材、最方便雕刻,最不易碰碎、佩帶時最為適宜、又具有概括性的經典舞姿。如上述玉器中「翹袖折腰」的經典造型,既能充分表現出袖舞姿態之美感,又在設計和佩戴上為漢人提供了更為便利的可能。試想如果將玉珮中的舞人形象設計為揮舞長袖的造型,其單獨伸出的長袖必然鋒芒畢露,既有礙於攜帶,又容易打破,而這些「翹袖折腰」的固定造型如同適合紋樣一般在整體幾何形的基礎上進行雕鏤裝飾,不但為雕刻提供了方便,而且更適合長時間地佩戴於腰間。
3、傳承因素——戰國遺風
考古發現的西漢組玉珮,在人體中的位置與戰國墓所見也基本一致,這些情況似乎又說明,戰國、西漢組玉珮的佩戴方法應該是基本相同的。也就是說漢代玉珮從造型風格到佩戴方式,早期漢代玉器主要承襲戰國以來的傳統。從玉舞人具體的造型和紋飾上來看,漢代對也戰國遺風多有傳承,其相似之處顯而易見。 首先,戰國於漢代玉舞人所表現的舞姿是我國古代著名的舞蹈──長袖舞。這種舞蹈始於戰國時期,漢高 祖對戚 夫人說「為我楚舞」之「楚舞」,就是以折腰、舞袖為特徵,以輕盈、柔曼為基調的楚地民間舞蹈。戰國與漢代玉舞人都呈片狀平雕,既有單舞人也有雙舞人,均有穿孔,都是作為佩帶在身上的裝飾品,舞姿基本上是長袖舞。洛陽金村戰國大墓的玉雕舞女珮飾是戰國時期珮飾傑作。
從造型形式上看,兩漢時期玉舞人可以分為兩型:平片類型和圓雕類型。漢代玉舞人的造型特點可以概括為以下幾方面:其一,都作長袖舞過頭頂,做「長袖善舞」狀;其二,造型概括兼具誇張之特色,風格上可分為由簡到繁的三種類型;其三,刀法簡潔有力,雕琢技藝有精粗之分。 二、漢代玉舞人造型趨同成因
1、文化因素——袖舞風尚 由於漢王朝採取的「雜霸而治」方針,生產力得到極大提高,這為樂舞藝術的蓬勃的發展創造了條件。「兩漢的樂舞直接繼承了先秦的傳統,它上繼先秦,並融會了國內各少數民族的樂舞,吸收西域等國外各民族的樂舞,形成我國歷史上的第二座高峰,它同周代的雅樂、唐代的燕樂以及宋元時期的戲曲一樣,雄踞於各個歷史的舞臺上。漢代樂舞的典型代表為禮儀樂舞(雅樂)、俗樂(雜舞)、『角抵百戲』、『中外各民族樂舞』等」。漢代玉舞人為「雜舞」中的長袖舞造型。長袖舞始於戰國,漢代是長袖舞藝術水準的巔峰時期,據文獻記載,長袖舞的舞姿形式多樣,輕柔婆娑,從皇室貴族到市井百姓,都為這種「翹袖折腰」的舞蹈而傾倒。玉舞人的造型正是對漢代舞者長袖善舞、腰身輕盈的傳神寫照。 長袖舞顯著的特點是舞人無所持,僅憑藉長袖交橫飛舞的千姿百態來傳達情感,類似於我國現在舞臺藝術中的水袖。長袖舞的服式主要有上下同寬的狹長袖,上下同寬的寬長袖,寬袖齊腕再由腕內延伸出一段窄長袖。漢代長袖舞形式有柔婉、健朗、詼諧多種,多表現對稱和變換之美。長袖舞是男女皆宜的舞蹈,在廣場、庭院、殿堂均可表演,既可單人獨舞、二人對舞,也可多人群舞。考古發掘的漢玉舞人中很多是成對出現的,二人對舞在長袖舞中十分常見,漢代的對舞包括女子長袖對舞、男女長袖對舞、男子博袖長袍對舞、男子常服小袖對舞以及男女折袖對舞。舞人的服飾雖然隨舞蹈節目的不同而有所變化,但大都是寬袖束腰,長裙曳地,給人以一種飄然欲仙之感。玉舞人佩的舞姿表現出上層統治階級宴樂或祭祀中舞蹈生動場面,所謂「嬙媛侍兒,歌童舞女之玩,充備綺室」。 《後漢書?書行志》記載了當時首都洛陽城的女子中間盛行一種「折腰步者,足不在體下」的走路姿態。隨之,這種走路姿態被引入舞蹈之中,「折腰、翹袖、足不在體下」也成為漢代最為典型的舞姿。袖舞的表演要旨,是在揮舞長袖的同時,還要擺動婀娜的細腰,也即所謂「舞袖」與「舞腰」。另外,漢人喜歡郊遊,在這些民俗活動中,也有女樂舞蹈活動。女樂表現的是新聲「鄭舞」,其白鶴飛翔般舞姿,亦是「修袖繚繞」的長袖舞。 總之,由於君王的喜愛,后妃的宣導,以及皇親國戚的推崇,使得長袖舞在西漢風糜一世,漢人甚至以「舞袖」作為舞蹈的代稱,可見長袖深衣的美處。漢人對長袖舞的痴迷應是玉舞人以袖舞姿態為造型的最主要原因。
2、功能因素——便於佩戴 上述文化因素說明了漢代玉舞人何以「袖舞」姿態為造型,當然這並不能解釋出為何玉舞人要採用同一袖舞造型,要想揭示這一原因,還應從玉舞人的功能上進行考察和推斷。在漢代其他藝術載體上也同樣有以袖舞為題材的豐富遺存。如漢畫、陶俑、漆樽、銅鏡、絲織品、彩繪陶以及壁畫中也常有舞女甩起長袖,翩翩起舞的畫面,長袖翻飛之態如匹練當風,可謂「振朱履於盤樽,奮長袖之颯立」,「紆袖而屢舞,翩躚躚以裔裔」。 與漢代玉舞人的表現手法所不同的是,其他這些藝術遺存上的舞人形象都沒有侷限於玉舞人「甩袖折腰」的單純姿態,而是呈現出揚、甩、抖、拖等不同舞姿,以表現舞袖的高超技藝。舞人的造型可謂千姿百態,有的袖如飛虹,有的如飛燕,有的袖在空中曲折迂迴,有的飛揚飄動。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正是源於玉舞人的珮飾功用與其他藝術形式的不同。 漢人常在一個腰帶上懸掛許多玉珮件,「佩玉在金文中作『黃』,這『黃』字又系珩之初文,乃是玉珮的形象。」這些腰佩可分為「事佩」和「德佩」。「事佩」具有一定的實用價值,如印章、巾帨等;而「德佩」則僅作象徵君子品行的裝飾。玉舞人佩應屬後一種,其作為佩玉的習俗,大概源於戰國,而興於漢。從戰國早期到西漢早期玉珮飾大體皆以玉人為組佩的主要部件,結合璜、佩和沖牙組成完整的一套,漢中晚其以單件舞人玉珮為主。 從周代開始,玉器被附會上強烈的道德色彩。因此,佩玉不僅僅是為了美觀,而且還有修行樹德的寓意」。《禮記?玉藻》說:「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無故,玉不去身」,都說明了玉是君子的標誌,是身份與等級的象徵。既然是要隨身攜帶的珮飾,其造型上的設計必然要與這一功能相協調,也就是說其形制要方便隨身佩掛這一基本前提。這就要求造型要具有圓潤的整體感,不能像壁畫或漢畫上任意描繪袖舞之動態,而是要選取最不浪費石材、最方便雕刻,最不易碰碎、佩帶時最為適宜、又具有概括性的經典舞姿。如上述玉器中「翹袖折腰」的經典造型,既能充分表現出袖舞姿態之美感,又在設計和佩戴上為漢人提供了更為便利的可能。試想如果將玉珮中的舞人形象設計為揮舞長袖的造型,其單獨伸出的長袖必然鋒芒畢露,既有礙於攜帶,又容易打破,而這些「翹袖折腰」的固定造型如同適合紋樣一般在整體幾何形的基礎上進行雕鏤裝飾,不但為雕刻提供了方便,而且更適合長時間地佩戴於腰間。
3、傳承因素——戰國遺風
考古發現的西漢組玉珮,在人體中的位置與戰國墓所見也基本一致,這些情況似乎又說明,戰國、西漢組玉珮的佩戴方法應該是基本相同的。也就是說漢代玉珮從造型風格到佩戴方式,早期漢代玉器主要承襲戰國以來的傳統。從玉舞人具體的造型和紋飾上來看,漢代對也戰國遺風多有傳承,其相似之處顯而易見。 首先,戰國於漢代玉舞人所表現的舞姿是我國古代著名的舞蹈──長袖舞。這種舞蹈始於戰國時期,漢高 祖對戚 夫人說「為我楚舞」之「楚舞」,就是以折腰、舞袖為特徵,以輕盈、柔曼為基調的楚地民間舞蹈。戰國與漢代玉舞人都呈片狀平雕,既有單舞人也有雙舞人,均有穿孔,都是作為佩帶在身上的裝飾品,舞姿基本上是長袖舞。洛陽金村戰國大墓的玉雕舞女珮飾是戰國時期珮飾傑作。
另外,從戰國玉舞人造型來看,手、袖、腰肢等部位雖還不及漢代玉舞人生動,S形曲線不夠鮮明,但「翹袖折腰」的基本形制已經形成,而且很多漢代玉舞人上留有戰國時期玉器上常見的裝飾手法,如裝飾於袖口、肘部、腰間等部位的勾狀雲紋,可以說,漢代玉舞人只是在此基礎之上進行了符合當前時尚需要的改變。戰國玉舞人髮式較漢代雕刻更為精細,髮型在頭頂部呈扇形,兩邊披下,絲絲入扣,著意刻劃出了女性秀髮之美;而漢代則把髮飾放在次要位置,不注重髮型的修飾,頭部沒有雕刻,借助舞姿一手在頭上,用長袖蓋住頭頂。戰國玉舞人面部五宮雕刻得俊秀文雅;而漢代是用簡單的幾刀陰線勾出五官,雕琢粗糙,但給人以淳樸的美感。戰國刻劃的形象是寬袍大袖,衣著瘦長,領緣較寬,繞襟隨身軀旋轉而下,尤其是袖口、裙邊、腰部上的飄帶多刻蜷曲彎勾的紋飾;而漢代舞人服裝卻沒有過多的紋飾,衣紋以幾道簡單的捲曲線表示,類似卷雲的飄帶也是在戰國玉舞人基礎上的誇張演變。漢代舞人的長袖是直筒,上下基本一樣粗,呈現的是單純簡潔的整體形象,著力突出的是用高度誇張的形體姿態,表現的是手舞足蹈的大動作。 總之,漢代玉舞人延續並發展了戰國玉舞人的造型特徵,在此基礎上形成了固定的審美模式和較為程式化的表現方式。 三、結語 漢代玉舞人形制上的近似性是一個很值得探討研究的現象。它既同當時社會文化背景有關,也同玉舞人本身造型形式上的傳承有關,同時還要考慮到其作為繫於腰間的珮飾功能的制約。首先,袖舞風靡漢代是珮飾中專以袖舞,而不是其他舞種作為造型的原因;其次,為便於長時間佩於腰間,其形象必要具有相當的緊湊感和整體感,「翹袖折腰」的經典姿態即富動態,形式上又非常整練,是最為理想的珮飾紋樣;最後,就是漢代對戰國玉舞人造型的繼承和延續,使這一姿態進一步程式化、規範化,漢代玉舞人形制也由此逐步固定下來,成為時人恆久的審美對象。
鮑 曉 《藝術百家》 2008年第08期
作者簡介:鮑曉(1982- ),女,漢,北京人,北京大學藝術學院在讀碩士。研究方向:西方美術史。)
作者簡介:鮑曉(1982- ),女,漢,北京人,北京大學藝術學院在讀碩士。研究方向:西方美術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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