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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画像空心砖
洛阳西汉画像空心砖系列（一）·发现
徐婵菲 沈辰
1904年-1908年清政府修建开封到洛阳的卞洛铁路，当铁路修至洛阳城东边的邙山脚下时，经常会碰到古墓，墓中出土的各种文物引起外国技师和中国古董商的注意，他们遂大肆搜索、出售，获利颇丰。现在家喻户晓的唐三彩就是这次修路时发现的。受利益引诱和中外古董商的怂恿，当地一些百姓便放弃了世代相传的农耕生活，专门从事挖墓盗宝的营生。这种大规模、公开的盗墓活动一直持续到1931年7月民国政府颁布《古物保护法实施细则》，才渐渐停止。但是，近30年的疯狂盗掘，致使洛阳周边许多古墓、遗址惨遭破坏，损毁、流失的文物更是难以计数。画像空心砖就是在这种历史背景下被发现和贩卖的。
据说 1925年左右，当地百姓在邙山脚下的金村东边发现了一处古墓群，墓中出土一种体量巨大、内部空心、表面印有画像的陶砖。这种砖人们以前很少见过，闻风而 来的古董商和传教士看到精美的画像空心砖后，赞叹之余纷纷出重金收购。那些一时没有得到墓砖的人，甚至预付现钱，坐等画像砖出土。到1931年，五六年间 金村一带陆续出土的画像空心砖已达二三百块，它们被各路人马收购并运往外地。最终，大多数画像空心砖被运到国外，成为加拿大、美国、日本等国博物馆或私人 的藏品，只有一少部分留存国内，现藏故宫博物院、河南省博物院等地。因为时任河南主教——怀履光的缘故，加拿大得到的画像空心砖数量最多，达55块，它们 如今保存在加拿大的皇家安大略博物馆中。
怀履光，原名威廉·查尔斯·怀特（William Charles White），加拿大圣公会传教士。1897年来到中国，他先在福建省建宁县传教，因传教成功，于1910年被任命为河南主教，主管北方教务，居住在当时 的河南首府开封。1924年他成为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馆收集中国文物的代理人，直到1934年退休回国。在1924年-1934年的十年间，怀履光为皇 家安大略博物馆收购了近8000件中国文物。怀履光回国后，在皇家安大略博物馆和多伦多大学供职，从事中国历史和文物的研究工作。1939年，他将收集的 洛阳画像空心砖进行整理研究，出版了国内外第一部系统介绍、研究画像空心砖的专著——《中国古墓砖图考》（英文版）。正是有了怀履光的书，我们才得以了解 20世纪30年代前后出土于洛阳的画像空心砖的相关情况。
《中国古墓砖图考》一书，已于2014年由徐婵菲、沈辰引进版权、翻译出版。本文使用的图片，绝大多数出于这本书，一少部分拍摄于复原在洛阳古代艺术博物馆中的西汉画像空心砖墓中。■
（作者系洛阳古代艺术博物馆副馆长 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馆副馆长）
来源：东方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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